归宴从睡梦中醒来时,人还是蒙的。
天知道,他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,以至于醒来时人还是懵懵懂懂的。
但是——
一看到斜靠在门口的高大身影,谢归宴立刻就清醒了。
“早?”谢归宴简短地说道。
许言烛用眼神示意着谢归宴看向墙上挂着的钟,道:“已经不早了谢哥,我肚子快饿扁了。”
谢归宴顺着许言烛的视线看过去,十一点三十五分。
“没早餐吃,我空着肚子就去跑步了……”许言烛道。
“啊抱歉。”
许言烛眉尾一挑,“你该抱歉的可不止这些。”
谢归宴愣了一下,“什么?”
“你对昨晚的事还有印象吗?一下子就睡着了?跟我做有那么无聊吗?”许言烛一手半屈撑着门框,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朝谢归宴抛去。
谢归宴轻声道:“可能我太困了。”
许言烛听了更加不悦:“那是我的五周年纪念日诶,那么重要的日子,你竟然会犯困?”在许言烛的认知里,只要精神亢奋就不会犯困,谢归宴犯困就代表他对这个重要的日子一点都不感到激动。
谢归宴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了,他站起身,经过许言烛站着的位置走出了房间。
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乱糟糟的地面。
像是被强盗入室抢劫,胡乱打砸了一通。
谢归宴头疼地按了按眉间,这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了,难为许言烛走过这个客厅出去跑步了,也不知道是怎么出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