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暴戾。
他磨了磨牙,不说话,手下的力道更重了。
方喻这副身体脆弱得很,顿时轻哼了一声,生理性的泪水涌上了眼圈,转瞬间就落下来,掉在白孟死死不放的手背上。
肖琼在狭小的电梯里也转不开身,脸色已经是很难看了:“白孟,你——”
男孩却像是被那滴泪烫到一般,猛地浑身一颤,抽回了手,嘴唇苍白地望向方喻。
“妈妈……”年轻的虫子小声说:“你……哭。”
方喻捂住腰间被他抓出的伤,吸了一口气,有些不耐烦道:“你怎么了?”
白孟:“……”
电梯一震,已经到了最顶部。
肖琼率先踏出外面,而后仔细牵着方喻出了电梯,白孟也一步不落地紧紧跟着方喻身侧,头微低着,看不出神色。
肖琼扫了他一眼,目光淡淡,对方喻道:“靠里面一些。”
几人脚下是石壁内被凿出的一条道,沿着弧形的穹顶而建,角度倾斜,一不留神就能滑出外面去,而底下是百米的高度。
方喻感到衣角被人扯住了。
白孟绷着一张脸,因为方喻腰间的伤,他不敢把手放上去,只能用几根手指揪着方喻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