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erley的AutumnLeaves。
舒缓的萨克斯随着夜风荡起水面的波纹。
路冬侧过脸问:“回去找他们吗?”
其实离春明景不算太远,已经能见到远方拐弯处边上的建筑群,至多再半小时就能走到。也许是心有灵犀,也或许看穿她的期待,周知悔说,是不是离春明景不远?走路也可以。
他向路棠拨了通电话,简单告知两人的位置。
靠内的河段,两侧是草坡,橘红的灯一盏盏地牵起手,孩童嬉戏,高架下的街头篮球场十分热闹。
路冬瞥了一眼,刚好见到人带球上篮,于是问他:“你打篮球吗?”
周知悔摇头,“不。”
“金京刚才和我说,你踢足球。”
说完,呆滞了一会儿,她想起那个自慰的辅助视频。
还好光源不足,又垂着头,假装在看影子。
周知悔嗯了声也没发觉异样,说以前最常充当的角色,看教练安排,但大都是False9。
路冬愣了愣,意识到他在介绍自己踢的位置。
共同话题出乎意料地多,两人间歇性地回话,时常突然接上几分钟前未完成的语句,比如聊到齐达内的头槌时,想到False9也能算进攻中场,于是问他为什么是False9而不是No.9。
周知悔是这么回答的:跑动爆发力不够强。
他又将话题抛还回去,“你看足球的契机是什么?”
“旅行。”路冬说,“我和我爸爸最后一次的旅行,去了巴塞隆纳,诺坎普球场,还有离港口不远,山坡上的拉玛西亚青训营……但后来,我反而支持算是半个死对头的马竞。”
他们说起加泰隆尼亚分离主义,往回推到二十世纪初,高迪,达利,米罗;再向南到安达卢西亚自治区,差一步就要提及阿拉伯殖民时期,可能就会绕到法国与阿尔及利亚的爱恨情仇。
一个两人都在享受沉默与晚凉风的时刻。
桥下的隧道,急着回家的夜跑者,带着他的狗从身后飞奔而过。望着他们的背影,路冬逆着光,歪了下头,短发从耳后滑落,像一道锁链,也像一道钩子,在背景的街灯与阴影之间摇晃。
她忽然问表哥能不能借出右手食指,想牵着。
寂静的玻璃罩子里,只有他们,没有一道喧哗会敲门。
勾上之后,路冬莫名雀跃地蹦了几步,轻声说,“小学的时候,周末的晚间,我爸爸都会带我来这儿散步……下午先放风筝,到了饭点才回家。不像在纽约有保姆,他一开始煮饭没有路棠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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