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不精,怪不上曾大夫头上,曾大夫肯收大成当学徒,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他,可若说一点怨言没有,那是骗人的。”
“到医馆头两年,曾大夫还夸大成是个学医的好苗子,这两年却变了口风,说他对功课不认真,偷奸耍滑,还常与前来看诊的病患起口舌,甚至瞧不上没银钱抓药的百姓。”
姚翠荷拍着桌子,激动道:“我家大成虽算不得聪明,但踏实肯干,从不主动与人起争执,老家伙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,那老东西准是看大成长大了不好糊弄,使法子要将大成赶出医馆呢!”
沈秀梅也不信,“大成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,老实本分得很,断不会做出看人下菜碟的事儿。”
“大姐,你说这曾大夫到底咋想的,若是不想认真教,当年又何必收大成当学徒?”
姚翠荷心里忿忿不平,到医馆当学徒说出去风光,实则就是给人当免费苦力,不仅如此每月还要上交五十文食宿费用,且这十五年一涨再涨,前几日她去瞧儿子,曾大夫竟又给涨了十文,从五十文变成了一百文!
姚翠荷觉得有些不对劲,但又不敢与曾大夫争辩,忍着一肚子火气回了家。
沈秀梅听说此事,愣了下。
“这事儿咋没听你提过?”
姚翠荷道:“去书院念书要给先生交束脩,大成跟人学医,想来也是一样,就没与大姐提。”
“南街回春堂可没这规矩。”学徒吃住全包,每月还有两百文工钱拿。
后半句沈秀梅没说,皱着眉头问:“那曾大夫人品如何?”
“应当不错,来瞧病的百姓挺多的,镇上好些有钱人家都来找他瞧病。”
姚翠荷说着猛地站起身,“我晓得哪里不对了,去妙仁堂看病的全是富贵人家,就没几个普通百姓!”
与此同时,沈家小院这边正忙得热火朝天。
姚青云砍毛竹砍到手酸,蹲一旁跟他哥一起做起竹筒塞子。
沈季青拿起柴刀,不到两刻钟便把剩下的分割好,一大一小看得瞪圆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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