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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安年下意识道:“男儿应该志在四方,学成文武艺,卖与帝王家。”
“好。”文序抚掌一笑,“那我问你,全天下所有男子都能撑得起家,顶得了事,或者每一位男子都志在四方且全都入朝为官了吗?”
这怎么可能!顾安年下意识想反驳,可是想起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,又憋屈地沉默了。
文序轻轻拨动耳边的耳饰,状似疑惑道:“在下虽不常出远门,但寥寥几次的途中,也曾见过不少奇怪的场景,不知顾王爷可否替在下一个小小哥儿解答一二?”
顾安年看了一眼文序,谨慎道:“你先说。”
“我见过因母身死而被抛弃的孩子,见过为了供儿子科举,本该颐养天年的父母还在种地,也见过被好赌嗜酒打死的女子,更见过身为哥儿却如同男子一般去码头做苦力活的郎君。”
“你说说,这些人的父亲,儿子,丈夫,都干什么去了?”文序歪了歪头,眼中的疑惑仿佛一个耳光打到顾安年的脸上,“难道他们都志在四方,去朝堂,去边疆,报效国家了吗?”
顾安年张了张嘴,最后也只憋出一句:“这……这是他们自己不上进,这些人肯定没有能力娶三妻四妾,和堂哥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