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可耻,但很有用。
飞机平稳持续的在云层间穿梭,舱内温暖的气流持续不断地送达每一个座位。许是头等舱的软垫过于舒适,一整夜没睡的林温很快在胡思乱想的思绪里陷入梦乡,熟睡到身上的毛毯都掉下去一半也未曾察觉。
傅深从洗手间回来经过,在林温的位置前站了几秒,确定林温已经睡着,叹了口气还是伸出手,把滑落在地的毛毯重新搭回睡觉的人身上,仔仔细细地掖好了角固定,才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空姐来询问需不需要午饭,傅深替自己和林温都摆了摆手,又回头看了一眼睡着的林温,终于把他从早上戴到现在的墨镜取了下来,揉了揉和林温同款的两个黑眼圈,戴上眼罩仰头睡觉去了。
云层被飞机的羽翼划过,升起又降。窗外和煦的阳光不知什么时候被突如其来的寒风给吹落,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大朵的云彩间隙。天光依旧,温暖惬意的美梦却随着逐渐看不见的伦敦地表,走到了尽头。
大梦将醒。
积雪消融。
断翅的飞鸟站在悬崖边,将新长出的血肉撕裂开,振翅欲飞。
寒风侵骨,救下它的猎人在远处点燃一根烟,偏离了目光。
也许命运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浩劫。
注定没人能在暴风中独善其身。
猎物是。
猎人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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