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的事,徐宛仍有印象。那一年,迁州的几座城,不约而同的出现了商户遭劫的事,更有甚者,不单是货物钱财尽毁,运送的人员也死伤无数,那时迁州知州还是阮献鸿,这一年亦是阮知州在任的最后一年。州衙联合了虞军彻查此事,围剿了盘踞在客州与迁州交界之地的贼匪。围剿行动中,曾有一伙贼匪逃亡流窜到了临虞城附近,因徐家的铺子为此事折损了不少人,他得知消息后,便毅然前往了。现在想想,那时真是年少气盛。那一伙贼匪最后尽数死了,他也算是帮了些忙,杀了几人,只是归家后,身体便支撑不住了,救命的药被他挥霍了一半,是药三分毒,那些毒素积攒起来,加之动武后心脉紊乱,差点要了他的命。也是在那之后,真人再不许他习武练功,药也交予了旁人保管。可,这些事,与纪椟有何关系?徐宛想不通。纪椟也想不通,“前因后果,你都记着,却只是将我忘了么?”徐宛茫然,他的确对纪椟没印象,他们见过么?纪椟微叹,将匕首放进了徐宛手里,“往你府上递消息的人是我。”贼匪匿入深山,虞军一时无法从客州方向抽身赶来,便给他飞鸽传书,他与杨刈领了府兵前去搜寻,这种绝密怎么会叫平头百姓知晓。“我想着你肯定会来。”而徐宛也的确去了。“那是元夕之后,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面。”徐宛那时已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气,变得沉稳内敛,却不同于眼下的温和,三年前的徐宛犹如一柄藏锋入鞘的利剑,带着傲然和凌厉,杀伐果决,令人心折。纪椟知道,那才是真正的徐宛。【匕首你留着吧。】青年不解的看向他,干脆利落的将匕首放回鞘中,一抬手便抛进了他怀里,【无功不受禄,告辞。】“大婚那日,我见你拿着这匕首,还以为你记得。”徐宛越发迷茫。他真的不记得。但他会在那些聘礼中,拿走这把匕首,或许并非偶然。“为何说这些?”纪椟若想让他知道,大可以一早就坦白,而不是拖到今日。纪椟沉默了片刻,“我昨晚,抱着你的时候,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,我想放你走。”徐宛愕然而望,“虽然仅仅是一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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