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,身上的手臂立刻搂紧了些,只有纪椟低沉的声音从后传来,“我知道。”“你死了,这世上便再没有我喜欢的人了。”【阿宛,你也留给我一点喜欢吧。】可惜他留不起。他的心脉从出生起便破破烂烂的,修不好,也补不齐,他只是拖着这副破烂的身躯苟延残喘,给不了任何人想要的东西,不能耗神读书,不能费力习武,文不成武难就,娶妻生子,更是大可不必。【阿宛,你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舍不得……】他当时很想回答,他早就不想活了,他连自己的命都舍得下,还会有什么舍不下呢?可那话,带着千万分的哀恸和隐忍,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期盼那最后的三个字,把他轻描淡写的答案堵死在了喉咙里,说不出半分。他竟然不知,他已将纪椟逼到了那种地步。何必呢?“公子,你慢一点,我都快追不上你了。”暮春的风在疾驰中仍旧带着暖意,他神思不属,听到百两的喊声,下意识便勒了缰绳,停住了,回身再看,百两打马而来,满面焦急,“公子,你怎么骑那么快?”都快要飞起来了。又不是纸鸢,就算趁上了东风,也飞不到天上去呀。“得意忘形了。”骑马出来的只有他与百两,周遭无人,他又憋得有些久了,难免没个分寸。“公子可别忘了,如今药在王爷那儿呢,发作起来可怎么办?”百两跟他说话,向来是没什么顾忌的。“真人说过的,要静养,公子倒好,离了王爷可是没人管了,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。”“这不是还有你在管么?”徐宛说着,轻轻踢了马腹,朝前走着。百两连忙跟上,“我也不是事事都能管得了啊,公子在王爷面前装得安静乖巧,我难道还不了解你?”旁人常说他性子野,其实公子比他可野多了,不过是限制更多,没处造次罢了。所谓仆似其主,他能养成这样的性子,都是公子教得好。徐宛不置可否。“公子,你又跟王爷闹什么别扭啊?”“怎么这么问?”百两无奈的摇头,“那平昭王跟个狗皮膏药似的,要不是闹别扭,怎么会不跟来?”徐宛倒拿了马鞭的握柄,戳了这小嘴叭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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