蜜。这偌大的世界,她并非孤独一人。可干爹走了,她无依无靠,人生变得迷茫。田地荒废了,家里的米也吃完了,最开始邻居家的婶子看自己可怜,偶尔还会接济下。可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,税收一年比一年高,郁怜并没有能力应付这些。再之后,她离开了家,那间又小又破的茅屋。流浪的日子很艰难。她有时会偷饭馆的剩饭剩菜,结果是给人打一顿扔出来。或是沿街乞讨,眼巴巴地望着那些过路的行人,只为饱腹一顿……这一切,单纯是生的欲望在驱使着。如今自己与亲生父母团圆,拿回了身份,过上了好日子。理应该高兴的……可为什么?她并不快乐。隐约记得,小的时候,自己羡慕隔壁大婶家的狗儿,狗儿哭了,他娘会心疼,会给他擦泪,把人揣进怀里,轻声哄慰。当时……当时自己还跑去问佝偻着身子在田地里忙活的干爹,问他:“爹,我娘呢?”对方回了什么,郁怜不记得了。不过后来她再也没问过这个问题。等娘亲真正来到自己身边后,她发现过往的一切幻想皆为泡沫。初见时,郁怜还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童般活泼好动,调皮捣蛋,毫无规矩地扑进母亲的怀抱之中,甚至将人撞得向后退了好几步。若换了旁人,免不得被斥责一顿。可郁夫人怜惜女儿刚刚回府,故而多有纵容。可日子久了,免不得心生芥蒂。国公府的千金怎能如此任性妄为?郁怜深知,母亲是疼爱自己,可同样厌弃自己那粗鲁的举止。这种不满的情绪日益见长,使得郁夫人对郁怜越发严苛。时间会改变一个人,同样也会磋磨人的锋芒。之后的每一次见面,郁怜永远都拘谨着,垂着头静静聆听着母亲的教诲。就如同此刻——“怜儿,你有在听我说话吗?”郁怜下意识地回了一句——有的,母亲。随之而来则是众人的哄笑声。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,抬头望向卫沂讶然的面容。郁怜的嘴巴张张合合了几回,想不出一句解释的话,最后垂着头默默等待着闹剧的结束。香雪呵呵一笑,这姑娘真是痴傻,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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