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根处居然有点发红。

张子承握在剑柄上的手指缩了一缩，片刻之后才开口：“你我内功外功皆非同宗，你倒也可以问我，只不过我的答案未必对你有益。”

“所以这算是答应了？”

张子承回避了她目光里灼灼的光芒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：“嗯。”

……

张子承没有继续和王婉一道探索秘境，他似乎像是独来独往惯了，身边有人反而不自在。

从秘境出来已然是入夜时分。

密林之中不知何时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大雨，薄薄的雾气笼罩在草木之上，隐约透露着其下灵植的淡绿色光芒。

他正准备御剑回去，却敏锐地瞟见有一个人影，正倚在一旁的树干上躲雨。

不用说也知道是谁。

“师兄有伞么？”王婉微微侧目看向他，夜色里，张子承似乎能看见她眼底流转的波澜。

“没有。”他如实回答。

“好巧，我也没有。”

“我御剑回去。”此处秘境在青崖山后山，离弟子居并不远。御剑回去虽然会淋雨，但胜在速度快，不失为一种选择。

“那我们一起走？”王婉再度发出邀请。

张子承也没说同意还是拒绝，但他御剑而起的时候并没有直接飞远，王婉察觉到他似乎是在等自己。

带着她飞是不可能的。王婉也识趣地自己驾驭起自己的剑，与他一起向青崖山弟子居方向飞去。

张子承毕竟修为要高出一截，御剑的速度也相对更快。雨幕之中，王婉视线逐渐变得模糊，只是紧紧跟着前方那金色的一点。

每当两人距离拉开些许，前面的那点光又若有若无地变慢一些，再次和她回到相隔三尺的距离。

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风筝，在快要断线的时候又被适时地拉回去。

……

张子承的住处比王婉的要近上一些，但当到门口的时候，两人浑身上下也已经湿透了。

张子承打开门后，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那个女子。水蓝色的衣裙湿了水，正紧紧贴在那窈窕的曲线之上，有一些平日里看不见的光景，透过衣衫隐隐约约显露出来。

王婉发髻不知何时散了，长发混着雨水贴在脸上，一滴滴水珠倒映着他房里的烛光滴下，在她站过的位置形成一滩不大不小的水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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