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沉闷如夏的青春。夏季昼长, 尚未到夕阳晚照的时分,蝉鸣渐起,树影婆娑,六月的首尔也在裹挟着湿润水汽的风里慢慢步入雨季。用过晚饭后,兄妹二人沿着校道散步。灿阳透过叶缝依然刺眼,李富真不适地眯起了眼,“哥哥有选择心仪的大学吗?”“首尔大吧,离家和外高都近。富真呢,有心仪的大学了吗?”“还没有呢。”“也是,我们富真还有两年多的时间,不着急。”这是他们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在高中共度的夏天,李在镕将于冬季结束他的高三生活升往大学,她则重拾素来熟悉的孤寂春秋。其实孤独早就成为了常态 。同龄人的初中时期是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,患有家族性遗传的腓骨肌萎缩症的李富真,缠绕她的更多是病痛和自卑。每每meimei们跑跳起舞之时,她都只能坐在一旁的轮椅上默默艳羡。李富真也曾挣扎着要站起行走。那次支开了保姆在楼梯间尝试,扒拉着扶手颤巍巍地站起,那一刻她欣喜若狂,想向全世界宣告,她李富真不是身体残疾的瘸子。铆足了劲儿向前迈开步子,然而这双纤弱的病腿支撑着站立已是强弩之末,来不及思考腿部便脱了力,双手止不住向下跌落的躯体,她狠狠地摔倒在地。闻声而来的李在镕将她抱回房间,又是打电话喊医生又是翻箱倒柜找药给她抹上。一切尘埃落定之后,他将李富真紧紧搂在怀里,也没问缘由,抱着她默默流泪。那天夜晚格外的漫长,新伤旧病叠加,腿部的疼痛牵拉着神经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痛感似在嘲讽她痴人说梦。生理的自卑让李富真愈发要强也对自己愈发狠,学习上逼自己学到稳居前列,性格也从活泼逼得文静温柔。她的身体不是没有好转过,经过治疗调理,初三那年已经可以返校学习了。身体的情况学校老师都清楚,可以不参加体测,然而要强的李富真不仅参加甚至全程跑完,到了终点晕倒在地,脸色惨白着被匆匆赶来的李在镕和保镖送进了医院。本不该是他来的。那日老师告知父母她体测晕倒,时值国外考察的李健熙夫妻爱女心切却也只能通知长子前去处理,长女入院后飞回首尔探望,待她情况稳定了再飞去外地。李富真明白,父母都忙于工作,在李尹馨出生之前,对于她们三兄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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